逍遙朱七七

殊途同归-片段之番外四

(憋不出正文的lo,写了一篇不知所谓的番外。看这番外如此无聊的份上,大家就别催我了,否则正文也会如此无聊的。话说这番外够耻了。。。而且开头搞得好像宗主赶着回去抓出轨的二人。。。我错了)

得到密报的梅长苏恨不得亲手杀了蔺晨,团成一团的信纸在他手心攥紧,黎刚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。

刚进来的甄平却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看见梅长苏铁青的脸,心里一下子揪起来,生怕这主子又被勾起病根来。虽说当年老阁主救下宗主一条命,可是总是身子不那么结实,之前在宫里虽然也有劳心的时候,可是总归有比自己说话管用的人,这两个月在廊州处理盟中事务,本来就思虑过重,甄平一直心里就怕他身子不好,这会儿赶紧着人找药去:“林吉,快去把宗主平时用的药拿来。”

梅长苏咬牙道:“用不着,干脆一次气死我就省事了。”他左右看看,一脚踹到矮桌上。茶盅茶壶,砚台纸墨,稀里哗啦的躺了一地,屋里人哪儿见过宗主这么大气,全都慌忙着跪下了。

这一脚踹完,梅长苏的火也歇了,满心悲切起来。他木呆呆的坐下,提不起一丝精神来,半晌才叹口气,无力的挥挥手:“甄平,备马,明日回金陵。”

甄平哪儿敢问为什么,一屋子人都跟着他退出去,他这才擦把汗,小声问黎刚:“京里出什么事儿了?怎么没听见什么动静?”
黎刚皱着脸:“是蔺少阁主叫我送的信。”
“嚇,他能有什么事?不过说起来,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事。可是为何不用信鸽啊?而且宗主怎么发这么大火?”
黎刚左右看看,小小声道:“好像和当今有关。”
“你在京里,没看出什么?”
“宗主出京没多久,一个月前,当今就出行卫陵,让太子监国。可是实际上,当今并未出宫。”
“啊?不是宣称是要去卫陵祭祖吗?虽然说日子挺奇怪,但是星相算了,说是好日子。”
“哪儿啊,据说是蔺少阁主出的主意。”
“怎么又有他?”
“谁知道。。。”话音未落,梅长苏在屋里叫:“黎刚,你进来。”
黎刚苦着一张脸,跟甄平挥挥手,耷拉脑袋进了屋子。

梅长苏脸上颜色稍微好了点,坐在翻到的桌子前,见他进来,招呼他坐下。黎刚看着满地狼藉,正要收拾,梅长苏淡淡道:“不要管了,你再把京里情形说说。”
黎刚捡些不紧要的事情说了,梅长苏不耐烦打断他:“你也不用瞒我,这回去我是不会乘马车的,行的快些,三四天的路程而已。”
黎刚心里一惊,这是要日夜兼程啊,他开口劝:“京里没什么大事。。。”
“京里是没什么大事。太子监国月余,事事顺利。可我家里出了大事!”梅长苏忽然提高声音,“这月余,可有人见过景琰?这月余,蔺晨可曾离开皇宫?是谁让星相宫发的卫陵祭祖保天下安的奏折?他们,他们这些骗子!”说到这儿,他声音又低下去,黎刚听的莫名其妙,却又不敢问。

景琰,怎么静妃娘娘竟然也不阻止。算来也有快四个月了,竟上下一起瞒着自己。梅长苏心中又急又怕,这恨不得一步就回到京里。

等马车进了金陵城,梅长苏更是害怕,他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。黎刚看他那样子,一直没睡好,眼底乌青不说,因着着急,又起了口疮,一路上也没吃什么,只他硬塞了几颗药,坚持到现在,好在到了金陵,马上就入宫了,好歹也有比他管用的人看着管着照顾着。黎刚这会儿赶着进宫的心情是比梅长苏还要甚。凤君的腰牌自然是最管用,一路畅通的到了殊梅宫,梅长苏早在宫门换了轿子,此时还没停稳就掀帘子,慌的甄平和飞流紧着去扶。殊梅宫的宫人们也迎上来。平时梅长苏都是和颜悦色的和宫人们打招呼,此时什么也顾不上就往里冲,还没进去,就见一人青衣散发从里面迎出来:“长苏,这就到了?”

梅长苏一见此人,咬牙狠声道:“飞流,把这个人给我扔出去。”

飞流眨眨眼,他向来打不过蔺晨,更不要说扔出去了。可苏哥哥发令了,他当然要试试。蔺晨赶紧后退:“诶诶,别啊,这么一打总要浪费时间了,你不还急着见人吗。”

梅长苏气得直喘,蔺晨仔细看看他:“这气色够差的,你怎么折腾自己来着?这宫里还需要你呢,可别才回来就趴下。”

甄平翻个白眼,哪儿有这么咒人的:“蔺阁主,您就别气宗主了。宗主这赶了三四天路,吃也没吃好,睡也没睡好,全凭一口气。”

“有气好啊,”蔺晨满不在乎,“多口气总比少口气好。”

“你。。。”甄平简直想打人。

梅长苏此时却平静下来,他盯着蔺晨,直盯到蔺晨也收起嘻皮笑脸的样子,安静的看着他,才开口:“蔺晨,为什么?你们为什么帮景琰瞒着我,为什么还支持他?”

“你家的水牛你不知道吗?”蔺晨叹气。

“可是他的身体,”梅长苏忽然哽了一下,竟说不下去。

”这事儿我自然知道,静妃娘娘也知道。”蔺晨微微皱眉,“可是这事儿也不是完全有害。若是他这次能平安过去,之后身体会好些的。”

梅长苏闭上眼睛,想起景琰这十几年受的罪,尤其是这几年停了药,却愈发的难过。每个月,都要受上五六天的罪,连床都不能下。整个人因为这种折磨而愈发的瘦弱起来,平时竟大病小病不断起来。可那药是真的不能再吃了,就是吃,也管不了用了。蔺晨和静妃娘娘想了无数的办法,用了无数的药也无计可施。景琰倒是乐呵乐呵,每每难受的厉害,梅长苏皱紧眉头,心疼的一塌糊涂的搂着他,他就笑。梅长苏问起,景琰就说,当年他许过愿,只要小殊能再回来,他怎么样都可以,就是立时死了,也可以。没想到老天还真是好心,小殊回来了,他也还活着,还能互相陪着守着,还有庭生,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。梅长苏听了,流下泪来却不敢让景琰看见,只能把脸埋在他发间,捡着骂他不该瞎说。

“别想太多,这会儿孩子稳定些了,你陪着他,总会好些。”蔺晨安慰他,“我和静妃娘娘都在,定不会让他有事。”

“若是你们都有这么大的把握,为何之前瞒我。”梅长苏淡淡道,竟有些心灰意冷的调调,“反正我话说在前面,他若有事,我也不会好了。”

蔺晨皱眉,这他也预料到。若是萧景琰一旦不好,梅长苏也熬不了多少日子。可是,若是萧景琰这么拖下去,也不一定能过的了四五年。他和静妃娘娘还真是盘算了很久,才出此下策。这段时间紧要的是让萧景琰的坤泽体质因着养胎而平复一些,若是平安生产,这之后就能按照平常维护,慢慢的也就能和平常坤泽一般无二了。若是不能,蔺晨叹口气,也只是提前了几年罢了。总得赌一把。

他见梅长苏平静下来,心中知道这人也是难劝解的,索性也就不再解释,只道:“长苏,他就在后殿,你去吧。轻点,午睡呢。”

梅长苏看也不看他,擦身而过。蔺晨叹口气,转头看见飞流,脸上堆起个假的要命的笑容:“飞流啊。。。”话没说完,飞流直接向后殿奔去:“苏哥哥。。。”

蔺晨一把抓住他,捂住他的嘴:“别嚷,吵醒水牛,你苏哥哥就再也不要你了。”


因着景琰睡了,宫人们都不在里面伺候,梅长苏轻轻进了后殿。五月的天,稍稍的有些热了,殿里换了轻薄的帘子,只稍稍挡了正午的阳光,却也漏进不少光,斑斑灸灸的洒在地上。梅长苏轻轻走过,只惹了淡淡尘粒在阳光中悠悠荡荡。他在矮榻上慢慢坐下,从接了信到现在,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。这一会儿的功夫,他也想通了。若是景琰真的有事,他也认命。正如当年,最终说动他的还是景琰那句话:“因着你,我才活到现在,就算是还只有十天二十天的日子相聚,我也要快活十天二十天。小殊,你怎的也患得患失起来,不知道时日长短,只争朝夕的道理。”

此时也是同样。梅长苏看着榻上睡的沉沉的景琰,岁月悠悠,却从未变过景琰的好容貌,依然是眉目如画。这些年多了沉稳,多了威严,而放松下来,却还总有当年青青岁月的稚气。梅长苏舍不得把眼睛挪开,只伸手向他薄被下探去。美好的弧度和他手掌的曲度那么合适,掌下比体温高些的温度让梅长苏润了眼眶。

“景琰。“他轻轻唤,不是要叫醒榻上的人,只是想要唤他的名字,好似那样才能让自己安心。

萧景琰慢慢醒转,看到身边坐的人,眨眨眼,又闭上,梅长苏终于露出接到信后第一个笑容:“是我,你不是在做梦。”

景琰这才又睁开眼,懒懒打个哈欠,眼中水雾蒙蒙,微笑道:“你回来了。”他伸手握住梅长苏的手,放在自己腹上,“来,见见你的儿子女儿。”
梅长苏手一颤:“什么?”
景琰得意笑:“怎么蔺阁主没告诉你?是双生,却不知性别而已。不管男女,都有一个姓林,好不好?”

梅长苏此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,却谨记只争朝夕四字,低头吻吻景琰嘴角:“好,什么都好。”

萧景琰见他不怒也不吵,就算是着急生气担心也掩了去,心里总也是松口气,又打个哈欠,拉住梅长苏:“小殊,陪我睡会儿。”

梅长苏依言在他身边躺下,头挨着头,一并沉沉睡去,如同十几年前,他与景琰,在郊外踏青,满树梨花下,悠然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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