逍遙朱七七

殊途同归-片段 番外之归宗 7(番外忽然甜转虐,别惦记正文了)

送给一旦GN,不是要虐嘛:-)

这篇是要千粉点梗嘛,有甜,有养团子,有虐身,有虐。还有三个摆不进去啊:穿越的,死在宗主怀里,还有佛牙(这是啥意思来着?)


庭生直直的跪在凤君的寝殿外,已经一个时辰了。夏日本来闷热,这日阴着天,就更加湿热难耐。他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透,小太监高兴本来在旁边举着伞,被他骂了一顿,只好在后面跟着跪,满院子的宫人因着太子跪了,也跟着跪下。瑜姝本来在读书,听了消息,也不管会不会被父亲骂,急匆匆跑过来,后面跟了一堆跌跌撞撞跟着的人。庭生见她要哭不哭的样子,心疼道:“跑什么,当心跌了。”
“父皇为什么让你罚跪啊?”瑜姝气道,“爹爹也不给你求情,我去问爹爹。”
“不行。”庭生拦她,“你又逃学,自己进去讨骂吗?”
“可是大哥哥,到底为了什么啊?”
“不是父皇罚我,是我自己做错了,心中不安。”
“做错什么了?你改了就好了啊!”瑜姝着急道,她小小心里也就觉得不过是打碎东西,或者逃学被先生告状这些事情,才是错了。
庭生摸摸她的小脑袋,苦笑:“大哥哥做错一件很大的事情,所以要跪。”
“那我陪你!”小丫头说着也跪下。
“胡闹。”庭生骂,“来人,把公主抱回她自己宫里去。”
“我不走!”瑜姝又踢又打不肯让人靠近。

“别闹了。”梅长苏从殿里出来,沉声道。
瑜姝看看他神色,知道此时不是撒娇的好时候,只得哭诉:“爹爹,大哥哥知道错了,你让他起来吧。”
“庭生,你起来吧。”
“父皇肯见我了?”
梅长苏摇摇头。
“那父皇还是在生气,庭生不敢起来。”

梅长苏垂目叹气,一个二个都这么倔强,可怎么是好。庭生这次下手之快,连梅长苏也没想到。瑜琛回宫第五日,他就在殿上罢了冯相的官职,请他告老还乡,连带着处理了一班禁军中的人,蒙大统领也被罚俸一年。太医院陈太医和相关的人全部被他下了大狱。又把一直因着冯相情面没处理的几桩案子定了,都是重判。冯相当场就昏厥了。回太子府后不久,传来太子妃自请出家的消息,这还没完,梅长苏同时接到消息,两日前献王处有太子手下的人去密谈,交给献王一封信,当晚献王就服毒自尽,幸好被救下来。梅长苏心里惊讶的是庭生竟然查出献王在背后捣鬼,又能如此计划,必然有人在帮他。

萧景琰得了冯相的消息,已然是大怒。冯相两朝为臣,又是当年祁王还在的时候走的近的人物,也是祁王出事后,寥寥几个相信祁王未反的人。这门亲身也是景琰亲自选定的,落了这么个下场。之前因着庭生偏袒侧妃,静妃皇太后听了来和皇上说情时,景琰也已经私下提醒过庭生,不可太过分。如今这样,他叫了庭生来问,庭生还只是说因着太子妃暗中使坏欺负侧妃,所以才如此。萧景琰气的摔了药碗,赶他出去。庭生因此才自己跪着不肯走,梅长苏知道他是为了瞒下这场宫中变故,才只说是家事,他深知长子苦心,自然不敢说破,可这劝起来就不好开口,左右说了几句,萧景琰连他也不理了。

此时父子三人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,蔺晨领着瑜琛进来了。一早他就带走瑜琛教他功课,午膳时才送回来,一进院子,蔺晨就愣了一下,倒是瑜琛抬头问他:“师父,大哥哥为什么跪着啊。”
蔺晨看看梅长苏紧皱眉头,虽不知是怎么回事,却也明白事情不小,他推推瑜琛:“你去看看是不是你父皇生气了。”
瑜琛点头。不一会儿就跑出来,脆生生道:“父皇说,他这里不用人伺候,大家都散了吧。”
庭生一听就知道这是敷衍小弟弟,他低声问:“瑜琛,父皇吃药了吗?”
瑜琛想想,又跑回去看看,出来摇头:“还在桌上。是因为父皇不肯吃药,大哥哥才跪的吗?”
蔺晨笑他:“你以为是你啊。”
瑜琛噘嘴:“药很苦的。”
“你午膳后的那碗药可还等着呢。”蔺晨逗他。
“啊,不是不用吃了吗。”瑜琛苦着小脸。

梅长苏听了心疼拉过他,正要开口,门帘一撩,萧景琰走出来,看看满院子跪的人,沉声道:“都起来,出去。”
宫人不敢动,景琰微微怒道:“怎么,朕说话已经不算数了吗?”
宫人们听了,赶紧站起来,鱼贯而出。

“旁人倒比朕的亲生儿子听话。”萧景琰冷冷道。

庭生一震,低头不语。梅长苏心中不忍,解围道:“景琰,庭生这次是莽撞了些,你就念着他还小。。。”
“凤君这话说的有误,他是一国储君,万事应以国家为重。天家无私事,这个道理你懂,你当年也是这么做的,如今你可教会你儿子了?”

梅长苏见状不敢再说话。他心里有事瞒着景琰,本就忐忑,此时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瑜姝仗着平时受宠,依偎过去:“父皇,大哥哥知道错了,你就别生气了。”
“他已经是一国太子,明日就是一国之君,错了就是错了,无需向谁承认了。”萧景琰把手里的卷轴交给瑜姝,“去给你皇长兄。”

庭生听了他的话,已经如同雷打,瞪着萧景琰,眼中蓄泪,瑜姝把卷轴给他,他也不接,颤声叫:“父皇。”
“用了玉玺,你就是大梁天子。今日之后,万人之上,无人再敢评判。你错了也好,没错也好,都是你自己分说决断了。”
“父皇!”庭生终于忍不住,落下泪来,他跪行几步,看着景琰,哀哀道,“父皇,儿臣错了,孩儿错了。”
景琰硬下心肠,不去理他。

“瑜姝瑜琛出生时,父皇就留了诏书,那时孩儿就知道不能多陪父亲许久。这几年,父亲身体有起色,君父也是比往年要好,庭生一时贪心,不想提起这件事。没想到这两年您的身体又有反复,孩儿心里已经后悔不已。本想今年入冬再商量,父亲若喜欢,与君父游历江湖,逍遥自在去。可是您现在在气头上,下此决定,孩儿惶恐啊。”他越说越难过,终是泣不成声。
瑜姝见哥哥哭,也拎着景琰衣襟跟着掉眼泪。瑜琛看看大家,眼里也含了一包泪,可怜巴巴的拉着蔺晨,不知所措。梅长苏走近,劝道:“景琰,莫要怪庭生了。他也是一时莽撞而已。”

萧景琰本来也是要垂下泪来,听他这么一说,眼神倒是冷下来,肃然问:“莽撞?庭生十五岁上就代我入朝,十七岁北境点兵,十八岁出兵夜秦。那一段时日莽撞过?萧瑜庭,我再问你最后一次,你到底为什么?”
庭生看看他,咬牙坚持:“是孩儿闯不过情字一关。侧妃已有身孕,孩儿不愿再生事端。”

萧景琰默默的看着他,忽然对瑜琛吩咐:“琛儿,一会儿吃药苦,去房里把榻边的食匣拿来。”
瑜琛看看师父,又看看爹爹,蔺晨和梅长苏都一时不知何故,只能和瑜琛点头。

食匣还挺重,瑜琛小手抓着挺费力的搬出来。萧景琰接了,打开拿出一块糕点,递给瑜琛:“吃了就不苦了。”
瑜琛接过来拿在手里。萧景琰看着庭生,慢慢道:“这是太子妃特意送来,给朕送药的,也是让瑜琛吃着解闷的。”

他话音未落,庭生大惊失色,伸手就抢走瑜琛手里的点心,瑜琛吓了一跳,又被抢了东西,哇的哭出来,庭生顾不得哄他,颤声问:“父皇,你吃了?吃了多少?”

萧景琰看着他,喘息越来越粗,面露痛苦之色。梅长苏惊的扑过去,却听他说:“好,你好,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,你。。。”一句话未落,一口血吐出来,身子也软下来。顿时院子里乱成一团,梅长苏搂住景琰,一叠声喊着,庭生要站起来却因跪的久了,又坐倒,瑜姝还拉着景琰衣襟,惊的大哭,蔺晨急忙忙跑过去,瑜琛一个人呆呆站着,哭的更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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